隐约觉得有人在看她,察觉不清那视线的情绪,但许久,它也没挪开。
秦兮心中一凛,便完全清醒。
可这会一看,陆止川分明在沙发边上坐着看手机,见她醒,眼皮都不抬一下,“醒了。”
“嗯,几点了?”她瞧着外头夜深人静的,估摸着没到五点。
果然,“三点。”
原来她没睡多久,这会没人了,她才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兮心知这事其实一个电话能解决,可陆止川这人做事只讲他自己的规矩,既然她要离,就只能按他的节奏来。
心里也不是不委屈,只没办法罢了。
他没正面答,“明天和你张导有局。”
秦兮琢磨了一下,想着张导确实很看重自己,总忙活给她牵桥搭线的攒局拉关系。
想罢,才又问,“那后天行吗?”
“好。”他漫不经心应。
解决这事,她才起身往外去,“那我回去了。”
其实现在挺晚了,秦兮虽然没有留宿的意思,但总觉着他多少会客气一下。
但他未发一语,眼色在月下明灭浮沉。
一句“再见”,谁也没说出口。
从明溪墅离开时,她只觉得这场景眼熟,仿佛摊牌那天,他丢下狼狈无措的自己,独自接了于浅的电话,在深夜走。
直到次日再见,还是熟悉的南淮楼。
他在包间门外打电话,见着秦兮过来时视线自她面上轻飘飘扫过,显然在人前与她很是避嫌。
秦兮识趣,面无波澜的进了屋。
上次饭局于浅没来,这次人齐,张导显得尤其高兴,“太好了,说来说去你们都是熟人,这合作起来一定会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