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眼神扫下去,看到了纪星辰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精致漂亮的粉色钻石,她心脏蓦地一痛,等再抬眼时,视线又落到了纪星辰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上。
明媚灿烂,耀眼夺目。
梁若指甲嵌入掌心,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她想不通。
想不通本应该是跌落泥潭灰心丧气的人为什么还是和从前一样?
纪星辰她到底凭什么?
她忽然想起纪家破产那天晚上,她捧着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不顾尊严跟到了陆砚北在的酒局,在台上给他唱了一首白月光,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所有人都看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唯独那个男人,他如神明一般高贵的坐在沙发上,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自己。
哪怕是她抛弃了自尊廉耻脱光了躺在床上,也只不过换来他一句:“梁小姐,请自重。”
自重?
多么可笑的词。
但那天梁若并不难过,因为纪家倒了,纪星辰再也不能高高在上了,她会和从前的自己一样掉进泥潭,被人把一身的高傲踩碎,然后狼狈到再也爬不起来。
但她没想到,再见到这个女人时,她一点都没变,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纪星辰。
这一刻她知道了。
陆砚北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他帮她解决了所有的事,然后心甘情愿捧着她,继续让她做他的小公主。
呵,多么可笑啊!
她求之不得的却是纪星辰唾手可得的。
梁若一颗心被撕的鲜血淋漓,她恨不得现在去把纪星辰的嘴巴撕烂。
你不是爱笑吗?撕烂了让你一次笑个够!
这些恶毒的想法被梁若压在心底,不稍片刻,她眼底的阴毒像是从来没有过,嘴角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弧度,和她最厌恶也最嫉妒的女人打招呼。
“好巧啊星辰,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