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目视前方,神色像是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
半晌,他缓缓开口:“我听见你和周明朗说你对我好只是闹着玩玩。”
纪星辰一震,这段往事称得上久远了,那个时候周明朗跑来质问她,是不是一直要跟在陆家那少爷后面,抛弃他这个从小穿着一条裤衩子的好兄弟了。
她当时确实天天围在陆砚北后面忽视了周明朗和齐月,所以周明朗一脸痛心的来问自己,她自然心虚的很。
只能告诉他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和陆砚北就是看他长得帅闹着玩玩,压根没把他当一回事儿。
纪星辰抹了把汗,她哪里晓得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会被陆砚北听见。
敢情这全都是自己造下的因果。
她顿觉理亏,一时没敢再开口说那些嘚瑟的话。
陆砚北侧眸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心虚了?”
她才没有心虚!
才怪!
纪星辰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坐正了身体:“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呗,反正咱俩现在好好的不就行啦,哎,快到家了你看。”
她转移话题的太过生硬,陆砚北不由觉得好笑,但他也没打算追究从前的事,刚才提起来也不过是顺口提到这儿了。
夜明星辉,迈巴赫一个漂亮的急转停在门口。
纪星辰忙不迭下车,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实在是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莫名觉得心虚,以前齐月就说过自己死了以后浑身上下嘴最硬。
纪星辰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唯独在陆砚北这栽了跟头,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栽跟头的事,又怎么能让朋友知道。
为了面子,她没少在外面说陆砚北坏话。
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偏偏嘴上不说,非要说自己是在玩,好像这样就能勉强挽回一点大小姐的面子。
纪星辰现在想起来真恨不得回去给自己一巴掌。
就因为嘴硬,白白错过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