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睡不着。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画笔在身上搅弄的黏腻感,笔尖在背部游走,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微凉的触感从肩膀往下延伸,绕在腰腹。
在人身体画画和在纸上画画有很大的区别,颜色需要不断调试来确保画师要的显色度,再加上人本身就有的温度和明暗,都会对画有影响。
所以很考验画师对颜色的掌控能力。
纪星辰每一处落笔都直接而果断,时隔一年之久的灵感爆发足以让她保持状态。
陆砚北只觉得痒,身体痒,心里也痒。
难免起了反应,只是他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似乎并不怕被纪星辰发现。
“你不是在个人维特上面宣布封笔了吗。”陆砚北低哑着声音问。
纪星辰动作顿了一瞬,随即皱眉盯了一眼男人的后脑勺:“你怎么知道我封笔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是xi
g-c?”
自己这个小马甲捂得这么紧,陆砚北怎么发现的?
陆砚北:“家里东边那间卧室,几百幅画上的署名不都是xi
g-c?”
纪星辰:“……”
无话可说。
纪星辰低眉继续画:“没灵感了就不画了,有灵感了自然就要动笔。”
她当年封笔是因为她画不出来了。
陆砚北这种市侩的商人怎么会明白灵感枯竭对一个搞艺术的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她曾经试过通过旅游,或者索性放纵自己,但都没什么效果。
该画不出来还是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