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广场上，好几百个学员正在破境，呼啸的灵息，好像雾气一样翻滚涌动。
“这是怎么回事？”李垣瞪大了眼睛。
这种场面，也太过离奇、太过魔幻了。
他看见阎凤玲和许静怡，脸上带着泪痕，笑着看向自己，无声地挥动拳头。
“难道这些人破境，是我破境引发的？”李垣朝阎凤玲挥挥手，看向卢飞等人，全都在破境之中。
他的心情迅速冷静下来，随即怦怦狂跳，心惊胆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当然很清楚，也一直在避免太过出风头。
虽然总是事与愿违，却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如果这数百个学员破境，真是跟他有关，再愚钝的人，也能想到后果是什么。
“这该怎么办？”李垣一筹莫展。
忽然间，广场西南侧，离擂台不远处，一股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
李垣猛地转头看去，只见龙瑜盘坐地上，宝相庄严，气息激荡。
“这厮也破境了！”李垣暗自撇嘴。
刚想到这，广场西侧，另一股气息也升了起来。
“又是一个！”李垣心中无奈，神情木然。
第二个破境的是刘莹，她的积累早已足够，破境契机却一直没有到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凌云境巅峰武者中，能进阶观星境的，一百个中，也未必有一个。
龙瑜和刘莹的破境气息叠加，引发了更多的人气机，一股又一股气息，如雨后春笋般升起。
最终有十四个凌云境巅峰的教习，进入了破境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