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方采薇，眼珠，几乎要崩裂开来。
……
而与此同时，方采薇虚弱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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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郁邵霆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方采薇，楞住了。
距离上次和郁邵霆相见，并没有太久，可方采薇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她是疯了吗？
她想。
她为什么会冲过去呢，在张妈要拿剪刀捅郁邵霆的瞬间。
她冲过去，不是因为张妈。
不是因为张妈捅了郁邵霆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那一刻，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点。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不能让郁邵霆受到伤害。
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在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忘记了小薰的死，忘记了她对郁邵霆的恨意，她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充斥着整个脑袋。
所以她毫不犹豫冲了过去，毫不犹豫挡在了张妈的面前。
她，疯了！
真是疯了！
这是小薰死的地方啊！
小薰怀着满腔的悲愤，满腔的痛苦，投河自尽的地方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