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齐小姐的含情目抛得秦,薛镇却像个铁块盾牌似地无视之,只是依旧温和又不失严厉地问她:
“本将军听说齐府也像京城侯门之家似的设有家学,怎么我方才同令兄说的话,齐小姐却和听不懂似的?”
当着如此多人被他如此嘲笑,齐小姐脸立刻红了,却深恨地扫了李月娇一眼,无奈带着两个丫头下车,站稳后才又对薛镇换了笑脸,娇气地抱怨道:
“薛将军,之前的事情只是误会罢了,是那个贫婆子先来冲撞我的。”
薛镇和只当没听见,看都不看她,而是打量一番她坐的阔大豪车,又看了看拉车的黑马,放开李月娇走过去,亲自将马解了下来,顺着鬃毛从头摸到尾,又相看了一番,赞道:
“好马。”
马儿很温顺地站着,低声呼哧着。
齐小姐见他这般喜欢,眼珠儿一转,正要说什么,却见薛镇牵着黑马走回到李月娇身边,指着马车对手下军丁道:
“烧了。”
又有四个军丁应是,过来将车围住,其中一人更是点了火折子,抬手就要烧车。
突然得周围百姓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个个都呆呆得瞧着那四个军丁;突然得七少爷愣住,齐小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那车上还有她放的许多好东西呢。
她急着要拦,怒道:“将军这是为何?这是我家的——”
“敢有阻拦者,”薛镇命道,“拿入营中,军法处置!”
“是。”
齐小姐猛地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薛镇。
可薛镇脸上彻底没了笑意,变得极肃穆。
她哪儿还敢多动一步?只能含泪,焦急地去看哥哥齐赟。
齐赟攥紧了拳头瞪着薛镇,也不敢动。
他可不敢怀疑这位镇北将军的军令。
今日的事情,被他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