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薛镇和父亲都成了无足轻重的弃子,甚至因为忌惮血诏所在,他们反而要保着父亲平安,好与自己交易。
因此薛镇说“令尊无碍”。
薛镇是在这等你死我活的时候,在陛下和太子之间,做了第三种选择;再用他的一命,换父亲的一命罢了。
他在决定带她回京的那一刻,便已经打算好了,才没有亲自告诉自己。
因为他还要防着自己早知道了他的打算,会两难,会心软,所以他带自己回来,并替自己做了决定。
而自己现在就远走高飞,纵然以后再见不到父亲家人,但因为血诏在手,反能保住他们的安全。
李月娇呆了许久许久,忽然问陈三娘:“你说的三个答案,世子都知道吗?”
陈三娘点点头:“我和他约好将答案刻在柳树上,若答案是“是”,便刻个圈,不是就刻个叉。”
“烦请陈娘子再给我说说世子的问题,一个字都不要差。”李月娇道。
陈三娘耐着性子道:“陛下是否安康?李赋是否平安?太子是否被幽禁了?”
她复述的时候,李月娇将那个血诏用油纸仔细包好,放回锦囊中,最终再将锦囊藏入怀中。
她的内心,已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陈娘子,你说世子很信任我,可他能托付你来帮我,说明他也信任你,对不对?”她站起身,满是希冀地看着陈三娘,如是问道。
陈三娘皱着眉头,莫名地看着她。
自己的丈夫信任别的女人,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她直觉李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非常离谱,后退半步眯着眼睛看她,不答反问:“夫人要说什么?”
李月娇几步走过来,抓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坚定道:
“陈娘子半天时间便能打听出这么多隐秘的消息,说明世子将他可信的人脉,也托付给你了对吗?”..
“……只是两个褐衣人。”陈三娘被她忽然的热情,搞得无所适从。
她到底在兴奋什么嘛?
李月娇更喜了,拉着她说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