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回去了。我想明白了,现在回去了,我会不甘心一辈子的。」
秦乐看着她忽然又有了光芒的眼神,直觉又是和薛镇有关。
真是的,自己这个小师妹,虽然嘴上不说,但自从她知道了婚约后直到今天,她的喜怒哀乐,总是与薛镇有关。
秦乐沉了脸色,但忍着脾气,转身将门关上后,走过来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问道:
「娇娇,你同我说清楚,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今病成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李月娇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快,不由叹了口气,拉住秦乐的手,摆出个撒娇的模样,笑道:
「师姐,你给我梳个头吧。」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秦乐一时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刻意回避,还是别的什么,不眠白了她一眼。
不过她还是起身将妆奁拿过来,让她转过去,开始给她梳头,但口中仍然坚持道:
「李月娇,你可别想着糊弄我,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连名带姓地叫她,显然已经是在生气的边缘了。.
不过李月娇也并不想瞒她,她只是需要斟酌着,怎么说杜昼的事情,才能让屋子里的秦乐和云团,不至于吓晕过去。
只是思来想去,等她真的将事儿隐者母亲和老侯爷那一节说了,云团已是吓得腿软,跌坐在凳子上了;而秦乐更是越听越心惊,给李月娇梳头的手一错劲儿,险些揪掉几根李月娇的头发。
「哎哟。」李月娇惊呼一声,抬手揉头。
好在她头发又密又厚,才没
真给揪掉了。
「抱歉抱歉,」秦乐急忙给她揉着头,歉然又惊慌地压着声音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呢?娇娇,那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也太危险了,不行,你还是同我一起回京吧。」
李月娇安静地坐着,坚决道:
「不,师姐,我一定要留在这儿,他以弑君陷害我爹,又为了杀人灭口要杀六哥哥,桩桩件件,险些便是血仇,我怎可能放过他?即便我做不到什么,也定要看着这事,有个结果才好。」
秦乐全然不敢苟同,坚持劝她道:
「可是娇娇,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师公和郑家哥儿都无事,那这件事情便是薛家的家事,他们一个是公侯之家,一个是书香世家,和你有什么关系?薛镇之前不是很瞧不起你的出身吗?和着如今他们家的龌龊事,难道还要让你个工匠商妇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