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娇儿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锥子,锥子尖上的血顺着锥子,流到李娇儿的手上,又落在地上。
她仿佛被烫到了般抖了一下,人似清醒了些。
在对事情有所怀疑之时,她便防着今天,所以偷偷将个锥子藏在袖中。
她是不会武的柔弱女子,刺出的时候是胡乱刺的,并没有想划人,实则还亏了那地痞头领的动作,才会划出这样长的一道伤痕。
但好在善雕刻、会木工的李娇儿手稳,即使第一次伤人见血令她心中慌乱,却依旧能紧紧握住锥子不放,只抖着声音对那些地痞道:
“别碰我!”
地痞们不想李娇儿看着娇怯,竟敢反击伤人,心下又有顾忌,因此一时被唬住。
受伤的地痞头领怒极,捂着脸口中道:“贱妇,找死!杀了那——”
可他的吩咐还没说完,李娇儿手中的锥子却一转,比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坚决道:
“你敢伤她,我就去死。”
这次,连头领都不敢妄动了。
李娇儿见壮便知,自己赌对了。
他们的确是为自己,不,应该说是为母亲的手札而来。
李娘子。
谈个买卖。
她总觉得那掌中珍那不过是小巧之物,不料那东西真的值得有些人在大昭京城中,做出劫持绑架一个世子夫人的勾当。
一个买卖。
娘亲,你以前,同谁谈过买卖吗?
那个掌中珍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来人到底是陈国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李娇儿觉得隐藏的真相如山般,压得她心中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