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能学到的东西,可不少呢。
“……”薛镇被母亲呵斥得耳朵疼,忽又见李娇儿对着母亲那孺慕之思的神色,更烦乱了。
终于,孝惠郡主说得口干舌燥,一抬手,要茶。
因屋中丫鬟都被打发出去,所以李娇儿忙倒了杯茶,崇敬地奉上:
“郡主,喝茶。”
“娘,”趁着亲娘喝茶,薛镇终于能插上嘴了,“可还容儿说话吗?”
孝惠郡主听他竟敢回嘴,立刻把茶咽下去,怒视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娘,他不是。”薛镇趁着母亲没继续大段骂他之前,打断她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孝惠郡主没撑住,咽到嗓子里的茶愣是被她喷了出来。
李娇儿呆站在一旁,不可思议地看着薛镇,连递帕子给郡主顺气都忘记了。
他,他说什么?!
薛镇避开李娇儿的目光,只对着孝惠郡主,很认真地解释:“儿与陈娘子并没有肌肤之亲,那孩子也不是我的,其中诸事,儿都与陛下说过……”
李娇儿耳边轰鸣,再听不清他的话,满心都是他的那句“孩子也不是我的”。
荒唐。
她想起自己在薛镇书房哭求的丑态,想起自己被陈娘子堵门大闹时被仆妇耻笑的狼狈,想起从结婚至今被冷待厌恶的委屈,以及这段日子哀莫大于心死的愤懑,亲人为她烦心的忧虑。
陈娘子与孩子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结果,现在薛镇却说什么——
他与陈娘子并无肌肤之亲。
孩子不是他的。
他从没中计,而她可能在陈娘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在他应对陈国人的计中了。
只有她茫然不知,还自以为善良得,念着“稚子无辜”。
哪怕她与父亲救下陈娘子那天,他们一起走了那么长的剧,薛镇却连个解释,都不肯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