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越想越气,几乎要哭,只能低头揪着手帕,不言语,在心中腹诽:
老皇帝老糊涂了,竟然看好这样的皇子,啐!
云团在一旁也听傻了,她胆子又大,偷偷抬眼观察,没瞧见淮王的表情,倒是留意到跟着淮王的侍卫,眼睛竟然也在李娇儿身上打转,顿更不高兴起来。
薛镇在萧宁宸问出那等无礼话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来半分生气,而是对李娇儿温和道:
“夫人先回去吧,待事定后,我会让长奉回家告诉。”
不知是不是那日将话说开的缘故,今天他们面对面说了那么久的话,自己竟只有一些胃酸胀痛,而没有犯病。
李娇儿听见薛镇的话,暗中松了一口气,颔首道:“是,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忍气给萧宁宸一礼,回身与云团上了马车,往城内去了。
薛镇看着李娇儿的马车绝尘而去,才对萧宁宸道:“殿下此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来看看大军开拔之事,准备得如何了?可还有不妥之处?”萧宁宸刚才也一直盯着李娇儿远去的车驾,听见他问,这才收回目光,答道。
薛镇神色不变,拱手道:“殿下且自便吧,末将有事入朝,失陪。”
说罢,竟将萧宁宸晾在身后,自己则抬脚就往军营里去,要卸甲更衣,。
萧宁宸被他晃了一下,脸色闪过一丝阴郁,但还是追了上去,同他并肩而行,笑问:“仲敬这时候入朝,是有什么大事?”
薛镇猛地收住了脚步。
萧宁宸又被他晃了一下,收回脚步,回头看他。
“怎么了?”
薛镇平静地看着他,问道:“殿下是奉皇命来打听我军中机密要务的?”
萧宁宸被他噎了一下,面色露出了不快,道:“本王如今领管兵部,这次既然奉旨来与大军送行,自然该事无巨细,多问问。”
薛镇举止谦恭,语气温和,继续问道:“问?那殿下可有军符?”
“……”萧宁宸不想薛镇竟然是这等软钉子的态度,只得强打笑容,“本王只是来奉旨送将军,只有陛下诏书,何来的军符?仲敬这是怎么了?”
薛镇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