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淡得,连以前的那种敬意都没了。
自那日听说了那天大的秘密之后,长奉看李娇儿,和看九个脑袋的妖怪没什么差别。
难怪世子会讨厌夫人,难怪世子和夫人待的时间略久一点儿就会犯病呕吐,难怪世子不肯回家。
到了现在,李娇儿竟然还要跟着世子往北疆去,阴魂不散的,岂不是催着世子犯病?
那世子以后可怎么领兵打仗呢?
长奉越想越为自家主人不值得,虽然得了薛镇的严令,必须忘了那天的事情,一字不可向外说,但他就是气不过。
不能打人骂人出气,他冷脸不言语,总可以的吧?
李娇儿明白长奉心中所——一如和自己长大的云团,定是全然向着她的一样,长奉和薛镇一起长大,自然也要向着薛镇——只和气道:
“是,回去告诉世子,就说我知道了,自大军开拔起,他就是北疆军的将军,不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不会扰他军务,也不必他照顾,还请他放心就是。”
她说这话,也是让长奉宽心,免得将来到了北面,再因他生别的枝节。
长奉不信,暗中翻了个白眼,口中道:“是,小的这就回去禀报。”
他顿了一下,才道:“世子让小的告诉夫人,今日那几个得罪了夫人的人,夫人不必挂怀,世子自然会料理了他们。”
李娇儿性格本就豁达温软,此时因为事定,所以对刚才的事情也没那么气了,只道:“好,我知道了,多谢世子费心。”
她这段时间有些看明白了薛镇的行事,薛镇这人很会骗人,但并非会哄人。
比如上午的时候,因为事涉王爷,薛镇若不想管,不提就好;可他既然会特意让长奉来告诉,那必然是他已经做好了反击之想。
长奉懒得再看她,胡乱一拱手,扭头就走。
云团看着他的背影,不快道:“真是的,小姐,他凭什么这样和您说话。”
李娇儿宽她的心道:“若我们的遭遇换一下,你也会和世子说话。好了,别气了东西可都准备齐了?”
“是,”云团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你收拾东西我放心,”李娇儿说着话,起身道,“走吧,事定了,该去和爹、外祖母、师姐他们道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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