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一月所写的题目中,还真有一篇的文章题意,和这次院试所出的题目对上了。
等正试复试两场过后。
出榜之时。
林松占了鳌头,周鲤次一些,位居第三。
第二则的名字未曾听过,姓朱,名科。年十九岁,字云程。
林松直到林家举办鹿鸣宴的时候,才见到这位朱云程。
是个面相憨厚的少年郎,听说本是山间的放牛郎。他放牛的地方离学堂近,学堂中的人学什么,他就跟着念。几年间也学了不少字。
奇就奇在,他只是听那些人读,便都记熟在心。塾师见他不俗,便想着教一教他,谁知道他原来有过目不忘之能,便好好的教了他三年,推他参加县试,直到这次院试,都在三甲之内。
林松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立即觉察到林松的视线,向林松憨厚一笑。
但这一笑,林松知道。
这个人是真不凡。瞧着憨厚,却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城府极深。
林松便主动向他举杯相敬,他也主动走上前,说:
“你是林公子吧。我叫朱科,字云程。我看了你的文章,我不如你。”
“我也看过你的文章,实则是我不如你。虽瞧着胜你一筹,亦是我有名师训导的缘故。”加上写过类似的文章。林松向他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朱云程却摇摇头,很是认真的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亦不必不如弟子。说到底,亦是林兄个人才华悟性高于我罢了。”
他说着,亦饮了一杯。
林松心道:“不一样,周孝言研究考题多年,研究文章多年。何况相似的文章,他写过。”
但林松不能说,又自罚一杯,道:“多让无益,云程兄且坐。”
朱云程便坐在林松和周鲤之间,又笑着向周鲤拱手笑道:
“我亦看过周兄的文章。周兄之才,我亦深敬服之。”
周鲤深知自身缺陷,闻言笑道:“朱兄谬赞。”说完仍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