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淡定地说道：“是之前通过问卷调查的时候了解到的。”
艾米莉亚眯了下眼睛，想起他们之前刚刚从环太时空返回的时候，周坤的确拿出了一份问卷让他们填写。
上面大部分都是跟他们训练相关的问题，也有部分跟他们的心理健康相关，其中一道就是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过什么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想必库珀就是在当时写下了这个结果。
想通这一点之后，艾米莉亚也就放下了疑惑。
她虽然知道虫洞是人为放置的，但之前张天元只跟她说过，那些“人”已经消失了，根本不知道那些就是高维人类，更不知道高维人类跟库珀还有着这一层关系。
眼见她不发问，张天元乐得悠闲，静静等着武亦丝从楼上下来。
过了大概五分钟。
武亦丝才牵着墨菲的手，从楼上下来。
墨菲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当时自己亲眼见到的超自然现象，那个幽灵不断地把她书架上的书推下来叭啦叭啦……
武亦丝带着微笑，耐心倾听，不时会问得更深入一点，好像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完全相信。
她是听张天元说起过高维人类的。
一大一小牵着手回来客厅，武亦丝不动声色地跟张天元摇了摇头，示意在楼上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怪异的地方。
墨菲难得遇到一个相信“幽灵”的大人，接下来足足半个小时嘴里都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那天晚上的遭遇。
张天元也从她的讲述之中了解到，这个灵异现象在她的房间里持续了几天，但是有一天十分突然地就中止了。
详细问过那一天的日期之后，张天元确定，那就是他第一次给尹教官打开时空隧道，把他们送到这个时空的时候。
也就是说，在他们互救会抵达了这个时空之后，未来就发生了改变。
高维人类无法将自己“诞生”的因果补充完整，现在已经消失了。
但它们对这个时空做出的改变并没有跟着消失，无论是枯萎病还是那个被放在土星附近的黑洞。
二者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