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心虚就像是自己做女红时无论如何都理不清的丝线。
怎么都摆脱不了。
她只能垂眉掩饰眼中的情绪。
“驸马今日放衙这么早?平日不是快天黑才回府?”樊相宜没有说话,一旁的红瑾瞥了一眼樊相宜这才开口。
红瑾可以说是樊相宜的信鸟,在樊相宜不想说话是开口。
时清川见樊相宜低头垂眉去端茶,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今日宸王殿下回京,陛下特许翰林院早退,臣也是在回府时瞥见了公主车撵,这才知晓公主在此。”时清川说着自己为何在这里的原因。
说完这话,他看向了樊相宜:“不知道公主为何在此?”
樊相宜听着时清川的话,脑海中不断的翻腾。
这是时清川吗?
是时清川会说的话吗?
平日的时清川若是瞧见自己的车撵,宁愿绕远道回府,也不愿意上前来与自己一同回府的。
比如刚成亲时,她舍下面子亲自来接他散衙。
却被告知时清川得值夜。
她只能落个空,灰溜溜回府。
樊相宜思及此,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时清川。
他眉眼弯弯,往日那股清冷的劲儿此时消散的一点儿不剩。
就如同站了个陌生人在她面前。
“咳.....”
樊相宜被茶水呛到了。
这让屋里的丫鬟们着急忙慌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