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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相宜躺在床上,这殿中还亮着,屋子里并没有炭火,却很温暖。
可樊相宜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伸手推开了窗户。
拓跋伋似乎对他的皇宫很自信。
这窗户并没有封死。
此时的她应该居住在暖阁。
天空中的乌云盖着,看不到一点儿光芒。
这儿的天空和大庆不一样。
便是冬日的大庆,依旧能看到高悬的明月,遥远闪烁的星星。
明明她也在北地待过三年。
摔进冻土,头昏眼花时,她不曾想家。
被人砍伤大腿,差点儿流血而死,她不曾想家。
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吊死在那木架上,血泪纵横,她不曾想家。
可如今看着那阴沉沉的天空。
她心中已经开始酸涩。
堂堂大庆长公主,竟然想家了。
想她那张舒服的软塌,想他坐在她脚边把她的有些冰冷的脚揣在怀里。
想她那两个总是哭闹找她的孩子。
果然人不能有软肋啊。
一旦有了软肋,便很容易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