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事情。
她趴在碗边疯狂学着狗叫,叫声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才停止。
从那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西老兵听完后,都瞠目结舌,脸色震惊。
尼玛和三名葛逻禄百人长,却面容平静,没什么波澜,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将军,这在我们葛逻禄没什么奇怪的。”
岱钦看着震惊中的几人,淡淡出声。
“什么意思?”
秦远眉头紧皱,心乱如麻。
“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岱钦摸了摸自己胡须。
“从前有一个男人,在领主家放牧牛羊,领主的儿子想要练习箭术,又嫌打死物太过简单,就让男人当靶子,然后男人就被射死了。”
“后来领主就让人去男人家中,索要收尸费,男人的妻子拿不出钱,想拿牛羊抵债,被领主拒绝,因为领主说她家的牛羊早晚都要献给自己,所以不能算她家的,必须要拿出现钱来才行。”
“女人拿不出钱,被领主掳走送给自己的亲卫们玩弄,以身抵债,三天后,女人被折磨死了,领主问下属,她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有?上一个收尸费还没还清,又来一个,下属说好像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领主想了想,决定把这个孩子收为自己的奴隶,让他活下去,好彰显自己的善心。”
“但是不巧,女人被掳走的这几天,孩子已经饿死了,领主十分无奈,三个人要他收尸,还找不人出收尸费,最后领主将他们家里牛羊牲畜全部收缴,还觉得吃亏,就做了三件皮鼓,收藏起来。”
他语气平淡,没有什么波澜,就好像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事,只是话语略微停顿。
“什么收尸费!什么善心!什么皮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张牧挥舞着手臂,愤怒质问,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事。
岱钦眼神幽幽,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唉。”
秦远长叹一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