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双眼微眯,心中揣测来人目的。
“前方可是秦远将军当面?”
他笑呵呵的翻身下马,向站在校场门口的秦远拱手致意。
“正是,阁下是?”
“在下大唐左拾遗,白居易。”
“嗯?!!!”
秦远双眼瞬间睁大,嘴巴微张,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再度审视了一番来人面孔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有听清…”
中年文士也不着恼,仍旧笑意盈盈。
“在下大唐左拾遗,白居易,奉皇命游历西域,自东土大唐到北庭城,前几日突闻秦远将军大名,故到此拜访。”
“远来是客,请随我进帐一叙。”
虽然心中有好多话要问,但秦远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带着他去到校场旁的营帐中。
两人分左右落座,尼玛为其斟上茶水,然后手握刀柄站到秦远身侧,面容严肃。
秦远强行压住那个问题,先问起大唐和北庭城现在的情况。
“大唐境况,赖陛下圣贤仁德,较往昔已经好了许多,至于北庭城…”
他微微摇头,手中的山羊胡也随之摆动。
“却是日益艰难…”
自打安西军退入北庭城后,粮草跟军饷再难自给,处处都要看回鹘脸色。
回鹘数次威逼利诱,想拿到安西军名册,再将其进一步打散同化,都被大都护郭昕所阻。
但这只不过是躲过了一时。
长久住在他人屋檐下,被人吞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