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捂着额头,“应该是他,我打个电话。”
说着,她转身又去找了信号好的电话,给霍宴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了,还能听见车子的声音,显然是在路上了。
得,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
她捂了捂额头,道:“你在哪里?”
“去往你的路上。”
“……果然是你要修路吗?”
“嗯。你坐车会很辛苦。”
“所以……你就把路给修了?”
“嗯。”
程安宁被逗笑了,“难不成以后我去的哪条路不好走,你就把哪条路都给修了?”
“对。我会。”
“霍三爷口气不小呢,别逗了。”
她在笑着,但是手机那边的霍宴却用暗沉低哑的声音认真的说着:“是,我会做到。我的能力不大,但会尽我所能,让你更舒服一些。只要……”
她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给温柔的揉搓着,不得安宁,脸上也慢慢发烫。
“只要什么?”
“只要你别嫌弃我是个瞎子,安安。”
后面‘安安’两个字带着尾音缠绵,酥得骨头都软了。
除了妈妈之外,再也没有人这样喊过她。
安安……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