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想也没想靠了过去，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我没事。”
沐凡不习惯外人靠近，侧身避开，用衣袖擦掉额头的虚汗。
“做噩梦了？”
清苑讪讪的收回手，目露关切。
“没什么。”
沐凡无意透露自己的心事，右手撑地站起来，缓步走出山洞。
“啾啾。”
小翠鸟站在树梢，灵动乌黑的眼珠，好奇的瞅着他。
*
月光如水，繁星漫天。
沐凡踏着枯枝走进密林，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仰头看着漫天星空，凝神沉思。
“沐师兄会观星之术？”
清苑随之而来，脚步清浅，逐渐靠近。
沐凡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只是跟师尊学了点皮毛而已，算不上会。”
“沐师兄.......”
清苑眸光微闪，闪过一丝好奇：“你，信命吗？”
“我么。”
沐凡静默许久，方才给出肯定的答案：“不信。”
“沐师兄和清苑的想法一样呢。”
清苑眉梢轻扬，清隽俊秀的脸庞，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修仙者逆天争命，岂可向命运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