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香眼中的希冀顿时黯淡下来,身子无力的倚在了火墙上。
我这话一语双关,但她身在局中久矣,又怎会听不出来。
我娘能拖住他这么久不死,肯定是能治这毒,但她显然也降不住下毒的邪物,不然早就掘了它的根子,岂容它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
没错,曹大宝迁延不愈,就是因为旧伤未去,又添新伤,也就是说,那邪物应该就在曹大宝家附近,而且还能在我娘的眼皮子底下给他下毒。
除了这个可能,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缘由。
可话说回来,啥玩意儿有这么大能耐,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直纠缠曹大宝?离他最近的,可就是王翠香啊!
虽然她看着好像挺积极,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就想吊着他这口气儿,反复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话说得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所以我说的很客气,其实也是变相在点王翠香,请她看在儿女份上,放他一马。
孰料,王翠香口气一变,阴恻恻的道:“王富贵,我请你来救人,你竟然怀疑我?”
屋里陡然安静下来,烛火被压得抬不起头,四周好像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