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火,我愤愤的一甩包袱,狠狠将里边那些破烂全砸在了地上!
都是些投机取巧的东西,关键的时候却屁用没有,我要你们何用!
仰头看,白云飘飘,春日正好。
我一口吐沫喷出去,呸,你特娘的贼老天,就特么没长眼!
“哟,不过啦?”路过的王嫂,远远的幸灾乐祸。
我回过味儿来,紧忙打开包袱,果然,我娘花大价钱定烧的大海碗摔了个稀碎!
“嘶……”我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肉疼还是牙疼。
这玩意儿可贵着呢,里边有不起眼的螺旋纹,酒倒进去会打旋,碗底中间有三个小凹坑,香插进去不会倒,虽说定烧了一打,可碎一个少一个啊,再让我去找门路烧,也不知拿不拿得出那份儿钱。
我丧头耷拉脑的回了家,往炕上一瘫,脑子里却都是王翠香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间意兴阑珊,只觉得这十八年都特么活到了狗身上。
听见院里脚步声响,我也没起,心里嘀咕,要还是村长那老棒槌,我就给他撵出去!
“小王同志?”
我抬头瞄了一眼,来的竟是吴刚。
他站在屋门外,笑呵呵的道:“我看院门没关,就自作主张进来了,没打扰你吧?”
“没,进来吧,吴大队长光临寒舍,我王家壁棚生光啊!”
我应付了一句,身子却没动弹。
“哈哈,小王同志也算有文化的同志了,在咱们这地方,实属难得。”
他前脚进门,后边还跟着垂头耷脑的褚先明,我干脆就装没看着,慢吞吞的爬起来给吴刚倒了碗水,便又躺了回去,看样子褚先明这是好点了,来谢我了。
可你老褚家登门道谢,都习惯拉拉着老脸?
吴刚也看出我不高兴了,紧忙把褚先明叫了过来,他把手上一个纸盒子放到炕桌上,却不坐炕沿,而是搬了个板凳,远远的坐地上。
吴刚不满:“你干什么呢,过来坐!”
褚先明耷拉着脑袋直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