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顿时心中大定!
看热闹的也议论纷纷,都忍不住啧啧称奇,显然闹不清,我就在鸡冠子上割了个口子,怎么就能让活蹦乱跳的公鸡当场倒地。
要知道,大公鸡命贼硬,有时候剁了脑袋还能扑腾好一阵子。
其实养过鸡的应该都知道,鸡这种东西,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天生驽钝,既不长记性,又极少认人,因为它只有一魂。
而公鸡属阳,性烈,用来点三魂最好不过,一旦事成,它这一魂顶了人魂去投胎,下辈子也能脱了畜牲道的阴籍。
很快三魂归位,七魄点起来就容易许多。
鸭子与鸡虽然都是飞禽,但只有一魄,其性属阴,取了精血立刻就蔫了。
最后我取了刘栓柱的眉心血,写成八字血符贴在娃娃背后,娃娃眼中顿时有了灵光。
“都散了吧,散了散了!”铁骡子当即清场,只留下刘嫂和她小叔子刘淼。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不能有外人跟着,如果不是为了避嫌,刘淼都不该跟去。
我们四人拿了香烛贡品,从小路出了村,直奔村子西南的土岗子。
老话说,土地姥爷本姓韩,不住东北,就在西南,这话虽说传走了样,土地爷并不全姓韩,但方位上没错,我们村土地庙就在西南。
说起这片土岗子到有几分清奇,照理说,在我们这种深山里想找一块开阔地是极难的,即便不是山高林密的地界,往往也都灌木丛生。
可这片土岗子不但没啥大树,连杂木都不长一根儿,岗下遍布齐人高的杂草,岗上却寸草不生,按老辈人的话说,这就是一块疙瘩地。
六月末的天气已经有点闷热了,今晚偏又一丝风都没有,走在几乎没顶的草稞子里,闷得人有点喘不过气,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好在之前已经有人来过,在里边趟出了一条小道,不然很容易迷瞪在里边。
我急着赶路,也没留意什么。
可走在我身后的刘淼却一直拽着我衣襟,时不时就停一下脚,胆小的像个娘们。
终于在他又一次停脚的时候,我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要走就好好走,磨磨唧唧的干啥呢,挺大个老爷们,走个夜路吓成这样?”
“我哪有…你不觉得这里边太安静了么,连个蛐蛐叫都听不着?”
我听得微微皱眉,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里确实静得有点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