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柯启尔再次说。
“呵。我。”
涅塞低头看着被他夹在两个胳肢窝下的小树。
“我。要说几遍?你们聋了吗?”小树生气地说。
涅塞没说话。
“不好意思,原来是您,我不知道您在这儿。实在抱歉。”
柯启尔黯淡的眼里放出光来,哆嗦的手试图温柔地抚摸树皮,“您好。久仰大名了。”
涅塞还是没说话。
怎么说呢……
他突然感觉这个对话变得既难理解,又难插入。
不过谈话无视他,进行了下去。
“呵。一个小天使。竟然听说过我!”小树说。
“伟大的亚历山大吊死鬼。”柯启尔道,“您的精彩传奇流传至今,令每个人过耳不忘。”
小树发出一阵类似于叶子抖动的得意笑声。
“呵。你真幸运,我现在脾气好多了。你最好明白我的意思。你的表现不错。进来吧。”
进哪儿去?涅塞本来想问来着。
不过很快没必要问了。
咯咯吱吱——
抽条和撑破树皮的声音。
小树迅速的变粗再变粗,直到有一辆八驾马车那么宽。苍白虫潮的尖端刚摸到附近的位置就被挡在了下面。
与此同时,树梢长出有弹性的枝丫,将天使和术士粗暴的叉起,丢在目前空间已经十分富裕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