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叫我们去就有叫我们去的道理。走喽。”
单卡拉比有种完全被说服的感觉,点了点头。
……
窒息之夜向炼狱飞快地驶去了。
路途愉快。
许多搭建到一半的建筑从黝黑的丑陋山间和荒凉的大地裂隙间凸起,从他们身下飞速掠过——
他们已经向以查回报过了,这是近日一种新的流行。地狱最近一个月内的新流行比过去几十年还多。
他们边看着下面边聊天。讨论着关于火雷哲桑从海域到一条小溪的巨大变化。
纳鲁夫已经差不多接受了九千万年间的沧海桑田,态度由“可惜”转为“快让我告诉你我当年有多猛”。
单卡拉比习惯沉默,纳鲁夫恰到好处的喋喋不休。
太愉快了。
以至于等到了炼狱边缘,教长才意识到严重的问题
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亚历山大吊死鬼在哪。
纳鲁夫倒是丝毫不苦恼,一跃而出,直接在边缘“小树苗~”“小树苗~”的喊了起来。
“哎。”
单卡拉比隐隐觉得不妥,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跟在她后面极近的地方。
“奇怪。它应该就在这儿的。”纳鲁夫悬在深渊边缘比划了一下。
单卡拉比向下看了看。几道苍白的水痕般的东西从万丈深渊的底部向他们爬来,一刹那间有点恍惚——
只见结着丑陋疮疤一样的黑褐岩壁间伸出一只不起眼的小树枝。
他心里一动,拍了拍纳鲁夫。
“这不是一颗真的小树苗嘛。”船长看了一眼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