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信手指向春柳姑娘,后者弱弱点头,“史小爷为了让奴家相信,说是他亲姐姐的贴身侍女告诉他的,他还称其为珠姐姐。”
真是服了,他们一个是死(史)小爷,一个是猪(珠)姐姐,简东臣使劲憋笑,都憋出了双下巴。
这珠姐姐一出口,也算是铁证如山了,可珠娘子还不死心,继续挣扎,“就算如此,也不过是小人为了哄得史小爷的胭脂,胡说一通罢了。史小爷他为人大方,性格大大咧咧的,知道小人是在同他讲笑话,又岂会当真呢?再说了,无缘无故的,小人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他呢?”
“哎!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东君一声叹息,看窗外夜色渐浓,便示意小八带春柳先下去。
下一刻,她突然指着珠娘子莫名叫了起来,“呀,你左手腕上有条松毛虫。”
“啊!”珠娘子立即条件反射般伸长左手,上下翻看找寻。猛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便快速将左手腕给缩进了衣袖里。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东君眼尖看见了珠娘子手上的麻绳,但别人却完全没看到,皆不名所以。
“大人,你看见什么了?”简东臣还是那个最憋不住之人。
东君抬起自己的手腕比划,“这位珠娘子的左手腕上,戴了一根麻绳。”
“麻绳?难道不可以戴吗?”简东臣是真的不明白,小八扯了一下他提醒,“披麻戴孝。”
“哦哦!那她这是在为史公子戴孝吗?”简东臣还是没明白其中深意。
也难怪他不明白,这几日被关在王府,人被关得更傻了,更是啥啥都不知道了。
东君望向永王,“请问王爷,王府有这规矩吗?”
永王看了王管事一眼,后者即像领了圣旨一般,抬头挺胸道:“史小爷的丧事,自有史府为他操办,身为永王府的下人,怎可为外人披麻戴孝呢!”
他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珠娘子身前,厉眼急色,“抬起手来。”
珠娘子自是不敢反抗,便伸出了左手腕。
她的手腕上,赫然绑着一根细细的麻绳,王管事粗暴的将其一手扯断,“大胆贱婢,身为王府家奴,怎敢无视府中规矩。”
珠娘子低头不敢言语。
王管事斥责完,将麻绳呈给永王,“王爷,您看要如何惩罚这贱奴。”
永王扫了一眼那根麻绳,“看来,是本王平日里太过宽容,竟纵得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敢在王府披麻戴孝,这是在诅咒谁呢?来人,将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