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我我……”
小侍女抬头看了一眼东君的无表情面具脸,吓得语无伦次,想说的话都被吓了回去。
简东臣拉了拉东君,“你小声点,看把小姑娘吓得。”
东君还真是听简东臣的话,立马转变了态度,柔声细语,“小姑娘别怕,说你看到的就好。”
青杏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张面具脸,迅速低下头去,半晌后才小小声道:“今早天刚亮,小人便去准备夫人的洗脸水。由下人房到舆洗间,要经过前院的那个池子,小人在池边走着走着,忽然就发现池中飘着一抹紫色,觉得好奇便靠近看了看,待看清楚是个人飘在水面上时,小人被吓坏了,立马边跑边开始尖叫,随后夫人的侍女们都赶了过来。”
虽然很小声,但胜在说得够详细具体,是东君想要的答案。他满意的点点头,又问:“昨晚上最后服侍夫人的也是你吗?”
“不是小人,应该是红菱红绡两位姐姐。”
所以,昨夜最后见到珍夫人的人,除了永王,应该还有这两位侍女。
“她们是?”
“她们皆是夫人的贴身侍女。”
东君看了看王管事,后者倒很配合,“大人要询问她们吗?”
东君想了想,却答非所问,“由此处到珍夫人的寝房远吗?”
管事:“不远。”
东君却对着青杏道:“劳烦姑娘为我们带路,可好。”
东君的态度谦和友善,同先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青杏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
青杏在前引路,东君一行人紧随其后。
由案发现场到珍夫人的寝房,说远却又不远。
若论直线距离,也就一里多地远,但众人却七弯八拐的走了一刻多钟方到。
站在珍夫人的寝房前,东君试了试额际的细汗,看似随口一说:“看来,珍夫人她不仅喜园林景致,还很是喜爱菊花呢。”
高暄点头,“正是,虽也是深秋,但这院中菊花正盛,正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矣。”
原来,这才是东篱阁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