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来后,东君仍旧坐着,手里的花茶连打都未曾打开。
他的模样让简东臣很是担忧。
“东君,你是不是对这位豫郡王——”
“表哥还是先说那位秦大师吧!”东君果断的打断了前者的话,神情逐渐凝重。
“好!”简东臣点头,“秦大师原名秦清伦,原籍扬州府,自幼习昆剧。五年前受春和戏班的邀请,来到帝都。初次登台,他便凭着出众的容貌和声艺,一鸣惊人,继而斐声宇内,成为帝都许多达官显贵的座上宾……”
东君面无表情,“继续。”
简东臣,“但近两年来,他就极少登台献技了。至于哪一日登台,这得看他的兴趣心情。所以,如今但凡是他一登台,便一票值千金不说,还一票难求呢?
小八撇嘴:“这是吊起来卖,物以稀为贵。”
东君比较善意,“也可以说他是实现财富自由了,有钱任性。”
简东臣:“还有还有,那些个高门候府,王孙公子们,常常以重金相邀上门献技,但他一概拒绝,除非是……”
小八继续撇嘴,“难不成他还要皇帝亲自去请不成?”
东君心下思忖——那永王府又是如何请动他的?
简东臣摇头,“除非是他的义兄出面,否则他是一概回绝。”
东君警惕的坐直了身子,“他的义兄是?”
简东臣一字一句,“豫郡王宋璟琮。”
东君不淡定了:“又是他!”
永王轻松就说出要请秦大师为珍夫人唱戏贺生辰,原来凭借的是这一层关系。
小八也有些不淡定,“豫郡王可是王家子弟,身份贵重,竟与一梨园艺人结为异性兄弟,他他,他可是任性洒脱的很呢?”
东君刚想点头附合,简东臣突来了一句,“他才不洒脱呢?他他……”
也不知简东臣是有意还是故意的,竟学着小八的语气,故弄玄虚的结巴起来。
东君蹙眉,“你结巴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