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摊开手上的白色宣纸,纸中放着两根极小的小刺。
东君接过来随手就递给了小八,小八只看了一眼,便笃定的回,“公子,这两根小刺是刺桐花树上的。在东篱院池子的临水台边上,正好种着几株刺桐花树。”
东君:“也就是说,由此可以判定,珍夫人是自己赤着脚跑到了池沿边上,随后才投池自尽的?”
简东臣:“……”
简东臣看向上官商,面色愠怒:“合着前面说了那一大堆的可能性,都是在逗我们玩啊?”
上官商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前者的气愤而有所改变。他淡淡的,“是你们先提出来的质疑,那在下自然得好好解释一番咯。”
简东臣:“……”这家伙不仅冷漠无情,还很是记仇。
东君拍拍气愤的表哥,“表哥别急,上官忤作刚说了,特殊情况除外嘛。咱先抛开珍夫人的死因不提,上官,你刚才只说了死者的表象,那解剖后的结论呢?”
东君一言提醒了简东臣和小八,他二人齐刷刷看向上官商。
因为,他们同时想起了上官商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死者腹中胎儿的死亡时间,尚不确定。”
这才是要解剖尸体的根本原因。
上官商也从善如流,开门见山答:“死者胃内未查出有毒药的残留痕迹,但那已经成形的男胎,确实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死亡了的,而且死法诡异。”
“啊!”在场三人齐齐惊诧惊悚。
不,是四人,还有高暄高大人。他在上官商进来时,便已然醒来。
此前,他一直静静的躺着听结果,直到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结论后,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个在母体腹中的胎儿,并没有随着母亲一起因溺水而亡,而是死于更早之前,还死法诡异,这太令人费解,也太令人细思极恐了。
东君其实从来就不是胆大之人,猛然听到如此离奇恐怖之事,一时消化不了,微打了个寒颤,以致于都忘了追问下一个问题了。
简东臣自然是知道他的,即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轻声询问:“东君,你还好吧?”
东君缓了缓情绪,轻摇头,“我没事。”
下一刻,他推开挡在身前的表哥,看着上官商,声音沉稳,“那胎儿又是如何死亡的呢?”
上官商:“胎儿头部呈黑紫色,应该是被外部重力勒紧,而导致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