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呢?”李澄心双手一摊,一副坦诚的样子。
徐长亭深吸一口气,继续迈步向前,思索了一番后问道:“谢敬尧啥时候回来?”
“快了,估计就这几日。”李澄心急忙说道,并暗暗长出一口气。
李澄心的马车远远跟在后面,霍奴儿跟棒槌也是牵着马跟在后面,李澄心一直帮徐长亭牵着马,与其走在最前面。
“对了,有一个关于酿酒的生意,你们兰亭布行感兴趣吗?”徐长亭不动声色的问道。
“酿酒的生意?公子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怎么还想起做酿酒的生意了?”李澄心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穷是因为我不喜欢钱吗?不喜欢喝酒难道就不能做酿酒的生意了?”徐长亭反问道。
“这……这倒是。”李澄心笑着说道:“那不知道公子有什么打算?还像以前你跟小姐订下的规矩一样?”
“想什么呢你,以前让你们家小姐占尽了便宜,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再说了,你去看看我们家,都穷成什么样儿了?回到丹凤城都多长时间了,家里的添置还是空空荡荡的,要是不缺钱的话,也不至于十文钱就买你的布料了。二一添作五,你们出钱,其他都由我来做。”徐长亭淡淡的说道。
“二一添作五,你与小姐一人一半,那自然是可以。”李澄心毫不犹豫的回道。
随即徐长亭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也很着急,三日之内你就得拿出五千两银子来,要不然的话,我怕错过机会后,就得明年再做打算了。”
“没问题,这件事情都不需问小姐,我就能做主。对了,五千两银子是送到府上还是送到公子指定的……。”李澄心一时心直口快,说道一半后,尤其是在徐长亭缓缓转身凝视着他时,李澄心便意识到自己昨日刚撒的谎被拆穿了。
“嘿嘿……徐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你得听我解释……徐公子你慢点儿,你听我说……。”李澄心牵着九斤,奋力的追赶着脚步加快的徐长亭。
待李澄心追上后,徐长亭一脸冷笑,原本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瘆人:“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肯定让霍奴儿把你李澄心揍成猪头!”
“徐公子,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小姐那边确实是出了一点儿事情,要不然谢敬尧也不会回去的。是的,我承认,这件事情跟钱财无关,但小姐不想你担心……所以就……。”李澄心飞快的解释道。
徐长亭放慢了脚步,不过并未理会李澄心。
李澄心的说辞,以及他刚刚很紧张的跑过来告诉自己,自己跟李青衣的事情被母亲跟大姐知晓了,这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不错,因为北魏跟南唐之间的战事,以及父亲在西宁为刺史的原因,自己与李青衣之间的事情没办法像常人一样公开。
北魏、南唐之间的战事,虽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与民无关。
但自己这个民,终究是西宁州刺史徐仲礼的儿子,一旦这件事情被有心人拿到朝堂之上做文章的话,于他们一家人而言恐怕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实在受不了李澄心在耳边的呱噪,徐长亭抢过缰绳,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在这浪费口舌了,这件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