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
岑掌门面色不变,音量却提高了些,正气凛然地道:“愿赌服输,你竟答应了这赌约,就必须履行。”
“还有,你刚才言语对华长老颇有冒犯,一会你就给我跪到苍羽峰下去,好好求华长老原谅!”
“至于你的名字,我马上就叫人加回来,你莫要担心你。”
听了这些话,夜九面色和缓了些,看向岑掌门的眼神也多了些信服。
“对了。”
岑掌门捋着胡须,看着夜九手中剑,状似很感兴趣地道,“你这剑法,很是不错啊,是师从何人?”
夜九眼露警惕,沉默片刻,才含糊地道:“不是什么剑法,就只是家母教授我的一些招式罢了。”
这当然不会是实话。
事实上,他所使的这新剑法正是在那日后山奇遇中得的,玄妙非常,威力极强,他凭着它打败了许多修为胜于他的人。
而岑掌门却眼底闪过激动:“那你母亲……”
夜九冷淡地接过话:“我娘早死了。”
这就恰好对上了,岑掌门心底升起一种难抑的激动,比之前看到坠星剑还要激动数倍。
而他再看向谢知涯,却见他神色平静,并无任何波澜,仿佛对夜九使的剑法毫无兴致。
岑掌门心底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
这般情形下,岑掌门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先前的讲话,便直接同众弟子道:“我有些乏了,具体事项,我会派人择日传给你们,今日就散了吧。”
“你和你,留下。”
他状似无意地指了夜九和谢知涯。
而一直观察着局势的沈呦呦,自然是感觉出了点门道。
自打那岑掌门看到夜九挥剑的姿态后,眼神就直了,之后对他的态度和之前比也是一个天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