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行叫人放她进来了,自己却未曾起身,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
小樊氏长相算是明艳,眉眼同大樊氏有些相像。
小樊氏也不在乎他的冷漠,只哭着脸道:“世子可别叫旁人挑拨了,妾身如何会往淮王府上放探子,妾身都未曾见过那淮王。”
沈意行叹了口气,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小樊氏就立刻噤了声,叫继子的眼神看得背后发毛,磕磕绊绊道:“世子,你这是作何?”
沈意行这几日心情都不好,他也懒得再做出那副好人相,只有些厌倦道:“谁派的我就找谁。”
男人眼神疏离,目光直直地落在小樊氏身上,缓缓道:“不是你,就是我父王放的。”
小樊氏欲言又止,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笑了笑,“是你就割你半边亲兵,是他的话……”
镇南王如今跟个废人差不多,有什么东西能叫沈意行讨债一般地拿走的。
小樊氏打了个寒颤,怯懦道:“是我派的。”
沈意行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示意她滚出去。
小樊氏踌躇在原地,“子安,焦永,他毕竟是你父亲,不管怎么样……”
沈意行已经不耐烦了,他一只手撑了撑额头,卢至就进来,请走了小樊氏。
他心里厌恶樊氏,但是懒得找樊氏的麻烦,那些叫权利绊住了手脚促成这一切的人,才是他要清算的对象。
卢至外头又有人递了信来,说是衙门里出事了,沈意行揉了揉眉心,起身出去了。
这说书人的案子很难办。
城里如今说什么的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块地方,他总要找出凶手来,就看最后栽在哪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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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将府上的事情摸得差不多了,夜里,柳嬷嬷还来看了看她,问她为何不沐浴更衣。
阿瑶如今已经历练出了一副厚实的面皮,只说自己夜里还要再练字,晚些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