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压在头上,自然千般好万般好了。
婆媳二人要把正堂哭瘫了,秦氏与淳木一人劝一个,劝了好半天才叫二人不要哭了。
秦氏清了清嗓子,“还是先去找淳云问个清楚,这只是秦嬷嬷自个打听的,万一真就是凑巧凑在一块说了几句话呢。”
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淳云在自家都不讲话,还能在外头跟个下人唠嗑?
老侯夫人擤了擤鼻涕,看着秦氏,“我孙媳妇说得对,我孙女的眼光高着呢。”
几人正说着呢,正堂突然有人通传,说是云姐儿来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淳云就进来了。
老侯夫人同淳母立刻收敛了哭相,叫人半点看不出来。
淳云面上还带着面纱,自从这伤口能遮住以后,她就日日带着面纱,家里也是不摘的。
这里是老侯夫人的住处,淳云见几人都在,点了点头,“正好,我有事情要说。”
当天夜里,府上进进出出几波人,都悄摸奔着淮王府去了。
人都派出去了,就等个结果,看看这李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淳云安稳地坐在高脚椅上,微微抬着头一副失神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
淳木叹了口气,小声道:“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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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要开学堂当然不能只是嘴皮子上说一说,这日夜里她就提笔开始写帖子。
拂冬怕她伤眼睛,点了两个蜡烛,“王妃可别写久了,双身子的人要格外注意一些的。”
阿瑶点头,很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由叹了口气,“真的有个小娃娃在这吗,可别是徐娘子诊错了脉象。”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除了比平日里更容易累,胃口仿佛也大了一些。
一旁的司琴笑了笑,“这是小主子体恤王妃呢,不忍心叫您遭罪,奴婢家中的大嫂害喜,什么都吃不下,只能吃街角店里的酸豆角,一碗饭要拌一碗酸豆角,不吃这个就吐呢。”
阿瑶连连摆摆手,嘴里已经开始泛酸了,“还没拳头大呢,就叫你开始奉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