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首辅眉头紧锁,同内阁几位老臣低声商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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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里,镇南王一行人被压在府中,各个院子门前都有人把守,进出都要盘查,还限制了次数。
沈焦永被困在院子里头,怒极反笑。
他少时家道中落,尝尽了人情冷暖,好在有些运道,他自己也有野心向上爬,已然几十年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他的亲信同一些秘密回京的将士都被控制住了,顺天府的人对好了名册,就立即送到朝堂上去,作为新一轮罪证。
沈焦永身上的伤还未养好,半躺在床上,面色很不好看。
小樊氏战战兢兢地坐在小凳上,勉强提起了一个笑脸,“王爷,您别急,我父亲定会来搭救的。”
沈焦永看她一眼,小樊氏就强撑着笑脸,浑身都打起了摆子。
叫她这幅模样惹得心烦,沈焦永叫人把她带到厢房里去了。
属实妇人之见。
且不说金州离京城有多远,樊老爷子一个精明到极点的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来蹚浑水,现在若是接到了消息,多半也是在筹谋着如何撇清关系。
沈焦永没想到李淮修会杀出这么一枪来,不仅不去徐州报仇,反而出其不意地打起了京城的主意。
男人面上有了些皱纹,眼神暗沉下来。
再如何位高权重,终究不过是个已经接近暮年的普通男人罢了。
他这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现在倒是没有慌乱,反而十分镇定。
汴州危急,那里是沈焦永的大本营,也就他才镇得住,朝廷绝不可能处置了他。
就算真的搜集了罪证状告沈焦永,那也是汴州之事平息以后,不出一日,定会放他回汴州将功补过平定乞明。
沈焦永最大的倚仗,就是汴州离不得他。
沈意行也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他倒是没什么感触,一向金质玉成的公子叫人解了佩剑,掀了衣摆坐在院门前,同守门的侍卫说话。
事情现在还没定论,这些侍卫对他们的态度依旧很恭敬,见沈意行随意坐在门槛上,都下意识地跪下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