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心里对镇南王有没有勾结乞明人,不说一清二楚,也绝对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二的,这番跳脚,不过是怕自己踩的船翻了,急着叫风波平稳。
见这几人还在猖狂,京兆尹怒急反笑,这是吃定了大元没有别的可用的将领了。
刘首辅站在上首,拧着眉不说话,像是在沉吟些什么。
京兆尹环顾一圈,不管是以往多么斯文的大臣,这会都吵得脸红脖子粗。
京兆尹突然咳嗽一声,身旁的人俱都看过来,“在这说得热火朝天,没用。”
京兆尹面无表情,在心里呸了一声,凉凉地把这群人喷醒,“淮王的人可还在门口呢。”
在这吵吵嚷嚷派谁去汴州,先能安安稳稳地出京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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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门前,原本该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京城正门,此刻大门紧闭,安静极了。
一张绣着周字的大旗斜插在京城正门前,旗杆有男人小臂粗,旗帜叫风吹得扬起来。
三万大军驻扎在前方,静默地包围着京城,距离不过几百米。
这群将士身上穿着盔甲,手里的兵器一刻也不会放下。
这幅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叫京城里日夜不得松懈,城墙上巡逻的人都加了一倍。
袁德运从营帐里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
一旁的副官递上一封信,袁德运拆开看完就笑了一声,粗声道:“到时候了,安排人开始喊话。”
消息一道一道地传下去,原本安静地原地修整的大军迅速开始整装集合,叫京城里的人战战兢兢的。
前后不到一刻钟,一个小将领用嗓音敲了敲京城的大门。
没过一会,一封急诏传上了朝堂,叫这群大臣一下炸开了锅。
外头淮王的人传了口信,话不长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晚上戌时之前,淮王要进到紫禁城里去,淮王心慈,若是有大臣愿意归顺,他都不计前嫌。
这哪里是传口信,这就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