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修沉吟一会,把书随意地丢在一旁,侧着头看她,“都不喜欢吗?”
阿瑶说不是。
李淮修笑了笑,“那就是想要原来的?”
那扇子叫柳甄扯坏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李淮修叫人把柳甄扯坏了也是拿不回来的。
阿瑶又摇头,女孩粉白的面颊皱在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踌躇,但是说出来时又是简单直接的。
“殿下?
您是喜欢上我了吗?”
李淮修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
阿瑶出了酒楼,把油纸伞打起来。
女孩面上很快叫热气逼红了,她最后悄悄地看了楼上一眼,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楼上的包房里静极了,陈通达想想方才冯小娘子的话,额上的汗就止不住。
李淮修手里拿了把团扇,一下一下地转圈,男人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姿态看着很散漫。
李淮修面上没什么情绪,眉眼间却有些郁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太子把团扇扔回桌上,语气平平,“这些不好看,你再去挑一些更像的出来。”
陈通达看着额上的汗珠子滴在鞋子上,连连应声,心里明白了。
这小娘子日后怕是有大造化,拒绝了太子,太子不恼不说。
陈通达在太子身边伺候十几年了,还能品出些别的味来。
这看着,不仅仅是不恼,太子还喜欢着呢。
阿瑶回了家,刘婶已经走了,王氏在屋子里哼着小调,听见她回来了,头也不抬,“鸡搁厨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