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咽半晌,张子阳将汹涌的泪水咽进肚子,才沙哑着喉咙说出这句话。
“子阳……”
张巧眼中的愕然之色更浓。
张子阳长大后,没再去祭奠过他的父母。
这是那个昨天喝的大醉,回来之后大吼大叫要卖掉房子的张子阳吗?
前后判惹两人,张巧难以适应!
“姐,很久没去看爸妈了,荒草肯定不矮,拿把镰刀清理一下。”
张子阳来到院角,将满是锈迹的镰刀拿起来,瞥眼看到了被捆着的老母鸡。
这只鸡是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捆的。
家里唯一用来下蛋的老母鸡,他要宰了吃肉!
张巧上前阻拦时,还被他推了个跟头。
“老母鸡,你恐怕还要再辛苦几年了!”
张子阳举起镰刀,朝老母鸡砍了下去。
“子阳!”
张巧不忍地惊叫出声!
但下一秒,她看到的,却是张子阳砍断了捆着老母鸡的绳子。
一松手,老母鸡先是呆滞,接着扑腾两下翅膀溜了。
姐弟俩出了院子,朝文山去的一路上,没有任何语言。
到了父母坟前,终于忍不住心底悲痛的张子阳,搂着简单的竹板墓碑痛苦失声!
他全身抽动,一声声久久压抑的痛苦,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抽出来,撕裂人心的声音弥漫整个竹林。
两岁丧父,五岁丧母,是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