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景城把人送出院子大门关上,顾锦立刻回屋又脱得只剩件亵衣和小裤。
这里的夏天是很热的,刚到这里的那年沈景城见她热的小脸通红,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就到了夜里关上门户,让她在家里只穿着亵衣、小裤纳凉。
别说,这样一来顾锦也觉得凉快许多,一开始有沈景城在的时候,她还不习惯的盖件薄被单,但人睡着后总会原形毕露,往往一觉醒来那被单早不知道被她踹到什么地方,时间一长她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于是这些年这习惯也就这么保持了下来。
但顾锦却忘了,她现在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发育了起来,腰身也开始变得凹凸有致,完全不是小时候那扁平的身材,再这么穿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景城一进来就看到灯光下她那光洁的肩头和腿儿,顿觉喉间干涩,身上有些热了起来。
沈景城不动声色的过去把油灯灭了,爬上炕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握住她滑嫩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握。
“也真是好笑,这些人也有脸来找你,也不想想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黑暗中,沈景城听着她不忿的咕哝声,低低的应和着:“是啊,怎么有脸呢。”
“哼,以后我们都不要再管他们。”顾锦似有些娇气的哼哼。
“嗯,不管他们。”沈景城答应着。
见他什么都答应,顾锦顿觉心满意足,把他胳膊搂在自己怀中就闭眼渐渐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她这姿势给沈景城带来了多大的煎熬。
沈景城身体都僵了,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缓均匀,这才悄悄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怀里拿出来,侧身看着黑暗中她小小的身影轻轻叹息。
快些长大吧,长到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的样子,他就不用再受这煎熬了。
自这天过后,村里人就算没有沈景城的叮嘱,晚上轮班巡逻的人也一个个谨慎了起来,每到这时,他们各个都瞪大了眼,格外警惕,只是这些人依旧没有往沈景城这边巡逻过。
沈景城和顾锦见状什么也没说,任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十多天后,沈景城见那五家耕种的都差不多了,就拿上从铁铺特意定制的一根铁棍,带着顾锦一起去了难民的落脚地。
倒不是他不怕顾锦遇到危险,而是他想让顾锦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他不是什么好人,真的,他不想再在顾锦面前继续伪装,他想要顾锦接受最真实的自己。只有这样,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才能安心的带着顾锦一起,他不想与顾锦分开,一刻也不想。
顾锦跟着沈景城到了难民的落脚地,看到的就是一张张面黄肌肉的面孔,这些人眼里盛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惶恐,也盛满了对外来人的警惕。
在其中,顾锦看到了一个嘴上都是血痂的男人,他怀里抱了一个婴儿,一根手指静静的放在婴儿的嘴里,任那婴儿吸吮着,而那婴儿唇边隐隐有些鲜红的颜色。
婴儿吸吮了一会儿可能没有得到满足,张嘴就哭了起来,可就算是哭,那声音也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抱着婴儿的男人看到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两人一愣,随后像是害怕什么似的,眼神闪躲的连忙低头避开两人看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