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之闻言,收起脸上的怒气,露出疑惑的神色,“死了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十年和死刑,这完全没可比性吧……”
楚天舒耐心的解释着,“按照巡捕房的说法,以犯罪嫌疑人对被害人及家属积极作出民事赔偿,作为酌定情节在量刑中会被充分考虑。”
吴楚之眨巴眨巴眼睛,懂了。
钱是个好东西,可以抚平失去亲人的家属心上伤痕。
他也不是矫情,这种规则的存在,就一定有它的合理性。
毕竟,死都死了。
对吧。
凡事要向前看。
“所以……他们要赔钱?”转过念头的吴楚之,眉毛开始飞舞起来。
又有小钱钱入账了。
说罢,他举起了手,“等等!小舅,光头打我和黄毛打我是两起案件,是不是能要两份?”
吴楚之的眼里闪烁着金光。
另一时空里的一份记忆正在打开,一个叫做张三的狂徒撇了撇嘴,“有种你打我啊?”
楚天舒捂着额头,一脸的无语,这外甥怎么生死关前走过一遭后,变得这么财迷心窍了?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巡捕房把这两个案件并案了,说有因果关系。不过他们提出来的赔偿,确实是两份。
但是你爸没接受,说要是你死了,一分钱不要,就要光头和黄毛陪葬。”
压下心里的感动,吴楚之一脸的好奇,“不是吧,我家老头子这有点不讲理了,陪葬也轮不到光头啊。
那家伙不是被我撂倒了吗?怎么把他扯上的?”
“所以我说读书人最黑了!你爸说,因为光头的几棍子,让你运动神经受损,所以才没有躲过黄毛的酒瓶子。
而且,他是黄毛的老大,也是黄毛公司的董事长,挑衅在先,出手在先,是施暴的首犯。”
楚天舒想起当时在巡捕房的场景,也觉得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