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们只能打电话报警,巡捕来了以后,说是经济纠纷,不归人家管。
我们又找律师咨询,律师说可以按正规程序起诉,但是需要时间。
你要知道公司一共也没几台大车,根本耗不起呀,如果这么搞下去,公司甚至都会被活活拖死。
儿子,如果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会怎么做?”
张挽澜抠了抠眉头,将自己代入到颜义山的位置上,觉得很是棘手。
打又不能打,巡捕显然是不想介入这种麻烦事的。
甚至,巡捕的屁股坐在哪边,也是未知数。
而讲道理,则屁用没有,别人摆明了就是不讲道理吃定了你。
看着儿子抓耳挠腮一脸纠结的模样,颜义山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时的老大,就做了个决定:抢车。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公司我们几十号兄弟,带着家伙什儿,这里必须说一嘴啊,带家伙什儿可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防身。
几十号人趁着月黑风高冲过去,直接把锁给砸了,然后把车开回了公司。
然后,把公司的大灯全打开,请了一堆邻居来吃席,等着对方过来。
如果对方过来硬抢,就立马报警。如果不抢,那就坐下来好好谈。本来也没多点大事,非得闹的面儿上挂不住,毕竟事情搞大了对谁都不好。
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时我的老大这么教我的:商业竞争就是这样,混蛋人、糟心事儿,多了去了。如果你没有一颗混蛋的心,根本平不了这种混蛋事。”
张挽澜嘶了一声。
他完全没想到,在社会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抢车,抢货,不黑,不白。
这手段听起来轻松,设身处地想想确实脑门子都发麻。
中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大规模的械斗,太容易出事了。
颜义山想起那段自己的青葱岁月,嘴角挂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