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做个常规的问诊吧,这位军官请问你第一次杀人时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没有什么感觉,我当时接敌的距离很远,我非常确定自己当时的情绪十分稳定。
如果非要说特殊的感觉,56式步枪的冲击力搞的我的肩膀有点不舒服,还有就是盗猎者们不会保养枪支,我用起来不舒服,再有就是枪油熏眼睛……”
说起这个常宁立马就来精神了,从盗猎者们不专业的军事动作到他使用56式步枪的感受,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呃……这位同志,咱们可以先停一停了。
通过你的描述,你当时对杀人没有负面情绪。
那么,你回来之后做噩梦吗?”
莫白术见常宁讲起当时的情况来滔滔不绝,如果他不阻止估计眼前这位同志能说一天。
“噩梦?
做过一次,是我刚结束战斗后睡觉的时候,那时候总是在同一个场景中不断循环。
梦里我接敌的细节都十分清晰,甚至都能看到盗猎者们脸上的皱纹。”
常宁缓缓的诉说自己的情况,语气没有一点起伏波动,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那么之后呢,这样的梦还做吗?对周围的一切抱有警惕之心吗?”
莫白术将滑落在鼻头的眼镜推上鼻梁,伏在桌子上不断写写画画,看样子是在分析常宁的情况。
“回来后就没做过这种梦了,我感觉我现在很放松。”
对于自己的情况常宁心里很紧张,万一真的得了战后应激障碍综合症,他一定会被安排转业的。
“这样啊……”
莫白术先是低头回应常宁,忽然猛的向常宁挥拳。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除了莫白术自己其他三个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医生会发动攻击。
拳头稳稳的停在距离常宁鼻尖三指宽的位置,这个过程中常宁都没有做出应对,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莫医生你是想逗我笑嘛,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