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本之的脸阴沉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一些,进了母亲的院子。
老太太心情不错,正在看丫头们绣花呢,桌子上的药也没喝,华本之走过来,拿起药碗就给倒进痰盂里了。
老太太摆手叫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张妈妈侍候。
“怎么,你都知道了?”
华本之一愣:“娘也知道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药不是好药。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几个月的药也不见好,是不是很奇怪?”
华本之急忙说道:“那娘怎么不跟我说?”
老太太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抛了过去:
“你个混帐!眼睛里都是那狐狸精,亏你还掌管刑狱,自己家这点事儿都弄不清楚。
我如果和你说,这药有问题,你会怀疑刘倩儿吗?还不是她几句好话,你就什么都听她的了。”
华本之忙低下了头:“是儿子糊涂。”
“我听说,你审了刘倩儿的人,审出什么来了?”
华本之觉得,在自己母亲面前,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就把审问结果说了一遍。
老太太沉着脸,半天没说话。
张妈妈气得直骂:“这个荡-妇!平时我就和老太太说,吉少爷那眉眼几乎和老爷一模一样。可莲小姐,就一点都不像老爷,也不像刘倩儿,现在明白了,这是像她爹啊……”
张妈妈看到华本之,猛然住了嘴。
这事对华本之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看你这样子,也没多难过。”
华本之苦笑,“娘,你就别笑话儿子了,我想去庄子上,把他们母子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