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萧茯苓的坐骑白狮,牵到了一旁的栓马石处,把缰绳套在了石头上。
那白狮当即卧倒在地上,张嘴伸舌,打着哈欠之际,又把猩红的长舌卷了起来。
绝香苑的主楼中,今日虽然没有早朝,但鬼母也没赖床。已经起床的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在辰若的帮助下梳妆着。
“母妃,你管不管这事!”就在辰若才给鬼母盘起了发髻之时,萧茯苓大喊大叫的冲了进来,把手中书卷就甩在了鬼母身前的梳妆台上。
喊叫声一下子打破了楼中,清晨的宁静。
吓得一些胆小的飞禽,都惊慌失措的扑腾起双翅来。
“我的小祖宗啊,你这大清早的吵吵闹闹个什么?”鬼母轻叹一声,示意辰若把梳妆台上,被书卷砸得东倒西歪的胭脂水粉,归置归置。
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儿,却见萧茯苓怒气冲冲,双目圆睁,愤怒之下的萧茯苓,气得双手也有些发抖。
鬼母还是不知道,萧茯苓怎么一大早的就这么大的火气,于是拿起了手边的书,翻看了起来。
这本史书,鬼母和萧石竹都看过,其中也没有什么叛国言论,自然已经是准许排版印刷,而且出版的。
鬼母翻看片刻,还是不知道女儿怎么气嘟嘟的,于是问到:“这书怎么了?”。
萧茯苓一把夺过她手中书卷,快速翻了起来。
翻书声哗啦啦响起,鬼母眉宇间泛起了疑惑的神色。
片刻过后,萧茯苓翻到了其中一页书上,指着上面的内容念到:“九幽元年初夏,主公九幽王挥师南下,后会同祝融大军进攻莹竹岛。驻守此地的水虎,令九幽军损兵折将,九幽王盛怒难消,下令屠戮水虎一族,一鬼未留。从此之后,水虎一族从阴曹地府中消失,亡族灭种!以至莹竹岛上城破人亡,血腥味七日不散,从此荒废。”。
萧茯苓气呼呼的,每念一句,这脸上怒气就更重一分,神色吓人得很。
念完之后,萧茯苓咬牙切齿的道:“这个史官,该杀!”。
鬼母这才知道,女儿为什么一肚子怒火难消。原来是史官的叙述,在萧茯苓看来是专门黑她父亲萧石竹的,因此萧茯苓觉得,史官几笔就把萧石竹形容成了暴君,而感到愤怒不已。
“哎,我说茯苓啊,你就为此事生气的吗?”鬼母打发辰若下去,准备早餐之后,让萧茯苓先坐下,又道:“至于吗?史官不过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你父王确实屠城了啊。不只是屠城了,他确实也让水虎一族灭种了。”。
说话间,鬼母一直面色平静。
倒是萧茯苓听得困惑不已,一下子皱纹起来。
她始终不太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