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十五天的观察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病房之中,医学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没问题的亲!没有发烧,也没有任何症状!我们的疫苗,可以的!”
看着以身试药之后仍然健康的医学兔,同伴们振奋了起来。
但是,也有人沉默了片刻,说出了担忧:“可是亲啊......我们的疫苗主要是给孩子们使用的,成年兔的抵抗力可以经受疫苗,可是孩子怎么办?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们是不是要找一些孩子......再验证一下?”
病毒疫苗的验证,只能用健康的孩子。
面对这个提议,所有的医学兔都沉默了下去。
他们清楚,万一疫苗失败,就会患上那种可怕的小儿麻痹——没有人会让自己的孩子冒这个险的。
刚刚为疫苗有了进展而高兴的兔子们,沉默了下去。
晚上。
医学兔回到了家里,狭小简陋的房间中,婴儿床上躺着的,是一只还在襁褓中的小兔。
“粑粑.....抱抱......”
医学兔默默的坐到了婴儿床旁边,默默地将咿咿呀呀的小兔抱了起来。
将小兔抱在怀里好久好久,医学兔才抹去了眼泪,抱着他自己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他颤抖着双手,将盛有可能会令千千万万个家庭免于脊灰病毒摧残,也很有可能仅仅会多制造一个这脊灰病毒摧残的家庭的疫苗,放到了小兔的嘴边。
“粑粑......唔......”
看着小兔将满满一勺的疫苗吸吮而尽,医学兔终于崩溃了。
他一把抱起了小兔,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豆大的泪珠溢出了眼眶,一颗颗滴到了怀中小兔那懵懂天真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抱着自己的孩子,医学兔紧紧闭着双眼,一遍遍的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