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会失忆?”谢晏之转头,望向着拓拔绫。
“你问我,我……”拓拔绫指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么会知道?
不过话刚起了个头,她眼珠转了转,一抹笑意转瞬即逝,随即立刻变了表情。
拓拔绫拿着个绣帕在眼角的位置捏了捏,语调凄苦的道,“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年杏花微雨,我在茫茫人海中瞧见了你,于是让我爹上门提亲。我本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娶我,后来才知道,你是被我爹逼迫的。”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哪怕我爹是个有权有势的大地主,也不能迫使你屈服。所以即使我们成婚了,你也总是想要逃走。”
拓拔绫这话说的大气都不带喘一下,脸不红心不跳。
见谢晏之陷入了沉思,她继续说道,“前几次你为了逃走还摔断了腿,休养了许久才好。我以为你已经认命了,没成想,这次也不知怎么了,竟还是偷偷逃走了,甚至还摔坏了脑袋。”
这是上演古代版的“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拓拔绫觉得有那味了。
谢晏之静静的凝视着拓拔绫,目光深邃晦涩。
他张了张口,唇瓣动了动,“我身上的伤……”
“是你为了威胁我,自己砍的。”拓拔绫回答道,见他迟疑,试图说服他,“我手无缚鸡之力,还怀有身孕,总不能是我砍的。”
自己砍自己可还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情绪似乎激动了起来,谢晏之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娘子,你别生气。”
拓拔绫看向着他,含情脉脉的道,“我知你心有不甘,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以前是这般吗?”谢晏之产生了怀疑。
“嗯。”拓拔绫点点头。
“是我以前做的不对。”良久的沉默之后,谢晏之才徐徐的开口。
他眼神温柔,注视着拓拔绫。
拓拔绫都差点醉在了那一弯清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