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青这个傻子,恐怕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他还是沉声让他立誓。
今晚他们谁也没有看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直在自己的寝宫内睡觉,从未喝酒,也从未出来过。
“御青,你明白吗?”他摇着一脸懵逼的御青,语气不由的厉了几分,“这件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
“为何?”御青不解。
他捏在御青胳膊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编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理由。
“皇上近来身子不适,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倘若太子殿下被人发现于宫中醉酒,怕是会被有心之人弹劾。”
御青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一旦涉及到太子殿下的事情,御青定然会重视起来。
然后,他又将那晚所有有关太子殿下出现过的痕迹全部抹去。
他做的天衣无缝,至今都未被人发现,连殿下自己好似都忘得一干二净。
“御风?”拓拔绫迟迟没有等到御风的回答,不由的又出声喊了一句。
御风回过神来,压下眼底回忆的色调。
“窦祭酒应当不会,他虽主管太学,可一向只喜爱研究学术。”
拓拔绫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腰上系着的宫绦。
窦士疏这个人,她倒是对他有几分印象,捉着人便要讲学,往往说的脸红脖子粗,着实很无趣。
拓拔绫不怀疑窦士疏,则是因为他同谢晏之关系挺好的,据说他曾单方面纠缠谢晏之不下一个月,终于攻克了他。
倘若窦士疏是真凶,谢晏之不会是如此反应。
“征虏将军和散骑常侍大人比较可疑。”御风回答道,“征虏将军曾与楚湘王有过过节,散骑常侍属下不太清楚。”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拓拔绫点了点头,稍一思索,便道,“让廷尉将曹铨给朕提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