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那么傻。”拓拔绫回道,偏过头看了御风一眼,“御风,你怎么跟兰嬷嬷一样了,念念叨叨的。”
“那是不是该叫御风嬷嬷了?”御青立刻接话。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朕去扬州可不是为了玩。”
“属下知道。”
“朕总觉得,这次中毒的事情或许与贩卖私盐有关。”
拓拔绫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里蓄着几分幽深的暗冷。
女人的直觉是个好东西,她虽然还未曾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或许去扬州一趟,很多谜底都能解开。
包括谢晏之的。
“主子,真的不要调动半月楼的人吗?”崮山紧蹙着眉头,仍旧有些担忧。
“不必。”谢晏之眯了眯眸子,异常的淡静,“人多容易打草惊蛇。”
“可上一回,主子陷入险境,足足失踪了半年多。属下担心,贺兰余的人仍旧不会善罢甘休。”
谢晏之被刺杀也不是一两回了,从小到大,他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几乎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刺杀,且一次比一次攻势更猛。
若不是贺兰余的手脚暂且伸不到宫中来,怕是刺杀只多不少。
“贺兰余若是肯善罢甘休,也不至于一直咬着族长的位子不放了。”谢晏之扇动着长睫,脸上毫不掩饰的展露着讥诮与凉薄。
贺兰余的野心,倒是毋庸置疑。
只是,太表面的东西,显得很没有意思。
再者贺兰部族长的位置,他压根不稀罕,也不知道为何,那头疯狗就一直追着他咬。
“主子,您是觉得东西会在扬州吗?”次北手里还拿着个馒头,边吃边说道,“上次朔州城太守那没有找到,这回不知道能不能在扬州找到。”
“娘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男人的眼底眉梢溢出一层阴霾,整个人内敛起来的温和矜贵都变得戾气逼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