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好不过。”
“若是不是,你身为工曹,在工衙这么久,难道衙门内,你就没一个信得过的工师?”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拿到制墨工艺!”
“至于后面确定制墨工艺无误,再将这名‘工师’的名字和其献上的制墨工艺呈给陛下的事,这些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阎乐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安。
低声道:
“外舅,这人是工师倒好办。”
“但他若不是工师,我这强行索取,岂不是犯了‘居官善取’之罪?这举动可是违法了,这要是被监御史举劾,我这工曹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赵高冷笑一声。
漠然道:
“你对违法的罪责倒是记得清楚。”
“那你记不记得秦律中还有这么一条律令:‘非岁功及无命书,敢为它器,工师及丞赀各二甲。’”
“没有官方给的‘命书’,擅自制作器物,即便是相关的工师和丞都要各罚二甲,这人若不是工师,也没有官方给的‘命书’,这罪又要多加几等?”
“他若是愿意献出制墨工艺,多给他一些钱财也无妨。”
“若是不愿。”
“就只能让其体验下秦法了。”
“不过,献墨毕竟是大功之事,没必要弄得互相收不了场,若是能用钱解决,多花点钱,没什么坏处,但这事一定要处理的干净、漂亮,不要给人留下把柄,更不要把我牵连进去,知道吗?”
赵高目光凌厉的盯着阎乐。
阎乐只感觉背脊发凉,连忙保证道:“外舅放心,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绝对会把这事干的漂亮的,绝不会在外留下什么把柄,更不会把这事牵扯到外舅你的身上。”
赵高收回目光,“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