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曹狎道:
“恕下吏不能从命。”
“按照约定,郑安当写自辞书一封,辞去狱吏一职,也彻底从秦吏之列退出。”
“即日起,郑安将不再是秦吏。”
“非是秦吏,这内史的令书,就已无效了。”
“这令书下吏不敢接。”
郑玄面色一沉。
不悦道:
“有什么不能接的?”
“这令书你大可先接,至于这自辞书,等会我让他写一封便是,到时两不相误,岂不皆大欢喜。”
“你们不想他待在狱衙,放他离开即可,何必事情做绝?”
这时。
华聿上前道:“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世之仪表也;吏者,民之所悬命也。”
“大秦一切皆有规章。”
“先来后到亦是章程,郑安自辞书在前,令书在后,这就是章程,岂能随意变更,若是我等接了这令书,岂不是离公道而行私术矣,使官之失其治也!”
“这岂是秦吏所为?”
“郑铁官丞,这份令书你拿回去吧。”
“至于令子,实为无能之辈,让其享受余阴即可,何须让其出来为吏,其虽为一介白身,但一生衣食无忧,岂不快哉?”
郑玄拂袖怒道:
“闭嘴!”
“我的儿子我知道该怎么教,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